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罚罪/【超征】不枉[12]成双

阅读提示：又是被lof疯狂ban的一天。。。小时候国外生活差不多就这些了，下章再一点点，然后收个尾，时间大法，草莓熊就连夜催小征回国了！四哥零距离养孩子生活结束，以后只能异地咯😂。

[12]成双

转眼就是周日晚上，屋里开着一盏暖灯，游戏的背景音乐声让空荡荡的客厅显得不那么安静。

看似在玩游戏的常征，其实有点心不在焉。

他把游戏机撇到一边，爬在沙发上撑着下巴看向墙上的钟表。

现在已经快7点了，赵鹏超还没回来。

常征有点疑惑，他是知道的，哥哥上大学以来，周日出门一向6点前就会到家，有事不回来也会提前告诉他。

今天却到现在都没见人影。

常征刚才去厨房看过，那里没有像往常一样，有留下来的准备好的食材。

这些不寻常搞得常征有点心慌，也有很多对哥哥的担忧。

常征还未能察觉，不知不觉间，他对赵鹏超已经有了这么深刻的依赖，

脑子里过了一遍这时候能联系的人，就在常征翻出了自己一笔一画记下来的电话本，准备要挨个打电话时。

大门突然开了，带进来初秋傍晚的一些凉意——赵鹏超回来了。

“哥，你终于回来了！”常征看清进来家门的哥哥，原本紧张的情绪一下子释放，几步跑到门口，就想往赵鹏超身上扑。

扑是没扑成功，被止在了半路。

因为赵鹏超右手拎着方形盒子，左手还拎着一个精美的袋子。

常征半路刹闸，眼睛才从他哥脸上移到了右手拎着的东西。

再明显不过，那是漂亮的蛋糕盒子，蓝白渐变，系着美丽的缎带。

常征有些怔愣，所以，哥哥晚回来了一些，是去买这个了？

怎么突然买蛋糕啊？难道哥哥过生日？

常征发现，来了这么久了，他好像还真不知道哥哥的生日在哪天！常征心下有点懊恼，想着找机会一定要确认清楚。

不然像现在一样，不仅毫无准备，甚至都不敢张口问哥你是不是过生日啊。

觉得自己不够关心哥哥的常征垂头自责，没说话，后退了两步给赵鹏超让出空间。

赵鹏超瞅着小孩好像半点没有今天自己生日的自觉，有点好笑。

他把蛋糕盒子放在旁边的柜子上，手中提的礼物袋塞到常征手里。

同时挑眉微笑，温柔地对小孩道了一句：“小征，生日快乐啊。”

他和常征相处这么久。又实实在在是被小孩信任依赖的人，当然知道他去年生日发生的事情，也明白他从此对生日这天留下了极其糟糕的印象。

但让他确实没想到的是，常征能有这么大的心理阴影。大抵是被动的自我保护，小孩看起来像完全忘了今天的特殊，连带那份不愉快的记忆和生日锚点，一起扔的不见踪影。

听到赵鹏超的一句生日快乐，电光火石间，常征把今天，3月12日，与他自己联系起来。

常征紧紧抓住塞到他手里的袋子，猛地抬头看向他哥，微张了张唇。

“我……我生日快乐……”

生日这个词就像是开启了什么开关一样，连带着过往深刻与难过，一股脑涌上常征的心间。

好像也有些不同，至少常征再想起时，已经没有了过去刻骨的无助与难受，对小孩子来说最痛苦的记忆也只是被放弃。

但现在他已经有了最亲的人和最好的家。

他和哥哥的家。

过去在小孩子心里感觉会记一辈子的悲伤，仿佛也已经被日渐消弭了。

尽管他仍然对今天这个日子十分不友好。

“哥，我不想过生日。”常征紧抿着唇，有着婴儿肥的漂亮小脸蛋也显得有点冷硬。

赵鹏超手搭在柜子上，手指轻敲了两下，好像也不是很在意自己的心意被拒绝，他眼神示意蛋糕和常征手里捏地紧紧的礼物，摊手对常征讲：“行，那——这些我直接拿下去扔了吧，嗯？反正也没什么用。”

“啊？”常征有点傻眼，他看了看柜子上漂亮的蛋糕盒，又低头瞅了瞅还不知道是什么，但看着很精致的礼品袋子。

心里充斥着巨大的不舍。

“爸爸说过不能浪费东西啊。”常征心想。

而且，而且这都是哥哥对他的心意，怎么能扔呢？

赵鹏超看到常征脸色变幻的纠结，笑了起来，抬手撸过他的头发，又在他头上敲了一下，这才开口：“小征。我知道你在想什么，也知道你为什么不想过生日。”

“你的生日有什么错呢，被那些不好的东西无故牵连啊。”

“每个人一生中，都是在不停地创造新的记忆。过去的那些，不好的，让你不舒服的，总会有一天被消除地一干二净。”

“今天你整11岁了，嗯，哥哥祝小征生日快乐，以后每年的今天，我都会陪你的。好不好？”

常征轻易地被哥哥几句话动摇了，或许在哥哥把礼物塞给他，祝他生日快乐时，他就没想要真正拒绝。

这曾是他人生中糟糕的一天，但糟糕的是记忆，而不是一个时间点，或者一段时光。

从此以后，有哥哥陪他，今天一定会变成最开心的一天。

常征重重点头，同时还给他哥反承诺：“嗯，我也会陪哥哥的，哥哥以前有哪些不开心的，难过的事情，也要被消除掉啊，我和哥哥一起，就有共同的好记忆啦！”

赵鹏超确实被小孩时时刻刻想着他的举一反三取悦了。

他轻笑着换了鞋，拿着蛋糕牵着常征走到餐桌。

赵鹏超没有订没有其他菜品，只有这个8寸的生日蛋糕。

或许因为在他的记忆里，有关生日最深刻的印象全都是幼年时一口下去甜得过度的奶油蛋糕。

而自从来到澳洲，他几乎再没有过过生日。

不是没有朋友撺掇着要给他开生日party，但赵鹏超没应承过。

他从前不爱过生日。

但有的时候，人不过生日，或许只是因为没有他想要的陪他过生日的人。

常征已经收起了刚才的悲伤和冷硬，手脚麻利地拆了缎带，打开了包装精美的蛋糕盒子，干果和奶油混合的香气飘了出来。

杏仁榛果层层叠叠堆满了蛋糕表层，现切的草莓芒果堆在蛋糕上面，没有常征记忆里蛋糕花里胡哨地颜色裱花，简约又精致。

常征莫名觉得符合他的审美，而且给他一种不会那么腻那么甜的感觉。

赵鹏超拿起一旁的头饰小帽子，卷好后斜斜地搭在常征头上。常征抬手去扶它，似乎强迫症发作想要扶正了。

赵鹏超忍着笑偏不让他摆正，给他拉回原来的角度，还调整了一下。

“这样好看，乖，别动。”

于是常征就不动了，乖乖地看他哥哥给蛋糕插上蜡烛，一根根点燃，并且拍掉他拔掉一根想跟着一起帮忙的手。

蜡烛都点好以后，常征想，一般流程，这个时候该给他唱生日快乐歌了吧？常征心里非常期待，他还没听哥哥唱过歌呢。

但赵鹏超没有，他挑眉看着小孩，满脸无辜地讲我不会唱歌啊，小征。

今天是要给你创造美好的生日记忆，不是噩梦啊。

常征满心期待一秒落空，又有点使坏地不依不饶求他哥。

“哥哥，哥哥，我想听，你就给我唱一下嘛，一句也行，今天可是我生日！”

赵鹏超这次对小孩的撒娇不为所动，他微抬了下巴示意常征看看放在一旁的礼物袋子。

常征接收到哥哥的视线，有点疑惑的把袋子拿起来，这时候他才感觉到袋子似乎有点份量。

取出礼物袋里的长方体盒子，在哥哥的示意下继续拆开，才11岁的常征以前很少有能收到这样包装精致的东西，还有点不忍心拆，犹犹豫豫了半晌才小心翼翼原汁原味地把包装一层层揭开。

最终他看到的是一个圆鼓鼓的盒子，似乎上面的盖子能打开。

赵鹏超这时候站起来靠在小孩椅背后面，指挥他打开盖子。

常征下意识放轻动作，最后还是用了点力气掰了一下才打开盖子。

轻灵的乐声传出，盒子里上半层跟着旋转起来，常征一眼就看到上面还立了两个小人，好像他和哥哥。

左边大一点的穿着短外套休闲裤，手上拉着右边的小孩子，也是差不多的打扮——是他们那天一起去游乐园的样子。

常征在心里拼凑着，耳边轻响地音乐也逐渐在他脑子里串成一首歌。

是生日快乐歌啊。

常征眨眨眼，却掩不住眼里的开心和感动。

这一定是他收到的最好的礼物了。

赵鹏超在一旁含笑看着常征认真盯着手上的八音盒一动不动。

这是他前段时间找专门的店里订制的，上面的小人正是按照他们两个做的。

原本要买的那个，上面只有一个小木偶，赵鹏超想来想去觉得，寓意不太好。

成双成对，好过一人孤单。

唱歌他是不会唱的，八音盒嵌入的生日快乐，就可以替代了。

看来常征很喜欢这个生日礼物。

“好，小征，来许愿吧。”赵鹏超拍了拍似乎还浸在礼物中的小孩。

常征回过神，点点头，都没放下来手里的礼物，音乐还在轻扬。常征捧着礼物对着蛋糕闭上了眼睛。

没两秒他又睁开了。

常征抬头对着赵鹏超认真地问：“哥哥，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。”

赵鹏超不知道小孩不许愿又想要搞什么事，歪头看他说好啊，你问吧。

常征嗯了一下，停了半晌才问出口：“哥哥，你生日是哪天呀？我都还不知道呢。”

然后又诚恳道歉：“对不起，哥哥，之前一直忘了问你。”

赵鹏超有些意外，小孩的心思跳跃变化，他有时是真摸不准常征下一秒又会做些什么。

他在问他的生日。

赵鹏超心底受用，开口安抚他：“你道歉做什么，你之前不知道，是因为我从来不过生日。”

常征有些急切：“哥哥都陪我过生日了，以后我也陪哥哥过生日呀。”

常征回想了一下赵鹏超是不太喜欢特别喧闹的环境的。又说道：“就像今天一样，就我们两个人。”

常征惦念他，他对常征哪里好，这小孩就时时刻刻总想着一一回应到他身上。

被小孩这样在意，赵鹏超极高兴，也极满意。

于是他告诉常征：“我生在12月，国内的冬季，出生那年，大约正是冬至那日吧，12月22号。”

常征牢牢记住了这个日期，也记住了冬至这个节气。

“嗯，哥哥，我记下了，以后12月，我都要给你过生日！”

赵鹏超注视着常征想，他也终于有这样一个，能和他一起过生日的人了吧。

看了一眼持续燃烧中的蜡烛，赵鹏超叫常征赶快许愿吧，一会儿蜡烛烧光了。

常征这才急忙忙转头闭眼快去许了个愿，然后一口气吹灭了蜡烛。

他许的是——

希望我和哥哥每年都能一起过生日。

一套流程下来，他们才切了蛋糕吃上今天第一口晚饭。

常征有点憋着坏，但一是不想毁了哥哥第一次给他买的蛋糕，二也不敢跟他哥作对。往年里他和常石这样干，就算他赢了，但到处弄脏了家里弄脏了衣服，都是要被狠狠说一顿的。

过往的记忆不再，他现在面对的是他没一次能打得过的哥哥。

常征心痒痒，暗暗想着，以后机会多的是。

可不是吗，总归以后他们都会在一起。

八音盒上的两个小人牵着手，在发条牵动乐声中旋转。

自诞生起，他们就永不会分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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